山花可逆不可拆,没退,慢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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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白魏]等我

❗这篇真的是写了好久好久,思路时有时无,从20号放假到现在好不容易磨完了,抱歉让你们等那么久
❗内含微量双北,涉及神魔,古代,民国,现代和未来,全都是瞎写的,别太计较。
❗从今天开始恢复正常更文速度,一周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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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等我""我不要,我不要!"
        "等我""等你"
        "等我""等你"
        "等我""你不来,我不走"
        "别等我了""呵…"
         …

二、
        魏大勋生来就与众不同,他在这山上的一众花花草草里格外突出,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的体型,长崎大勋生来花型大。身边的花草都一点一点的修炼成了人形,魏大勋却一点都不着急,吸取着这山头的日月精华,一点点化形。
        他化成人形的那一天,之前的花妖朋友们都来道贺,凭着魏大勋的好性格,他成为了这座山一众小妖的香饽饽,他有时候和一些花妖瞎闹,有时候和那些小动物玩耍,有时候也只是坐在那些还没化形的小妖旁边陪他们说说话。
        他的身边从来都不缺人,总有人陪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直到那个人的出现。他轻轻的来到魏大勋身前,淡泊的唇略显弧度露出了个笑意,冲他伸出了手"你好,魏大勋,我是你的山神,白敬亭。"在梦中,魏大勋的视线看不完整他的脸,唯有那眼角边一颗泪痣尤为扎眼。
        他连忙握住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你好你好呀,你说你是山神?"眼前的人点了点头"嗯,我是这个小土包的守护神。"魏大勋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的土地,又看了看四周绵亘的大大小小的山峰,不禁有些奇怪,他管这偌大的山叫小土包?
        但是眼前的人他觉得莫名的熟悉,魏大勋没说什么,从和许多妖一天到晚的叽叽喳喳变成了他一天到晚的跟在白敬亭身后对着他叽叽喳喳,白敬亭多半是安静的低着头,嘴角永远都带着笑意,间或点个头表明他有在听。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老是缠着他,也不知道白敬亭为什么从来没有赶过他,他们两个就每天走过这个山头,看看落日,听听鸟类说的趣闻,又换了个地方,继续新的一天。
        平静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山上来了一群人,说是要在这儿建寺庙,砍倒了一批又一批的树,后来啊,又来了一群道士,说是这里妖气太重,在山顶上放了一把大火要铲除妖孽。
        魏大勋跟着白敬亭东躲西藏,躲过蔓延的大火,躲过道士的围捕。他们俩最后也还是被逼到走投无路,白敬亭握着他的手的力道越来越重,等那些人彻底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白敬亭却突然松了力道,露出了他们相识以来头一个大大的笑容,他说"魏大勋,你要好好的活着,等我。"说完魏大勋就被一团白雾裹着晕了过去。
        等魏大勋再醒来,他躺在一片烧焦的土里,身边却少了白敬亭的身影。他发疯一般去寻他,后来啊,他寻到他了。
        向来一身素衣的他此时此刻平躺在那里,身上的衣服破败不堪,裸露在外的肌肤已经烧成焦黑,身旁散落着好多张用过的咒符,胸口上插着一把桃木剑,鲜血早已凝固。魏大勋颤着手摸了白敬亭的脉搏,冰凉又僵硬的肌肤刺激着魏大勋的感官,他却哭不出来。
        一个人将白敬亭埋葬,他没有再去找那些存活的小妖聊天,也没再听飞鸟带来的趣闻,他一日一日的坐在白敬亭的坟墓旁看着日升日落,看着焦黑的土地又一点点变回原样,他没再接着修炼,就呆呆的坐在那,一点点又回了原型,只是在等一个人。"等你"魏大勋在变回长崎大勋的前一秒冲着那微微隆起的土地说着。
        没有你的陪伴,又要这一身修为有何用呢?我活着,也等你。
        魏大勋渐渐地不再有自主意识,在这最适合妖精修炼的敬亭山巅成为了最普通的一束长崎大勋,一点点枯萎,一点点离开。

三、
        魏大勋还在为那株墨兰伤心的时候,他却已经站在了魏府的门外,门里,是一个小小的魏大勋束着长发顶着烈日在耍剑。魏父好像是刚下朝回来,摸了摸魏大勋的头问他"大勋以后想干什么啊?"
        "我想像爹爹一样当个大将军,镇守边疆!"
        魏父的手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渐消,沉默了良久才低声说了一句"罢了,尽人事,听天命。"
        魏大勋十五那年随父出征,十七接替父位承袭将军一职。又是一场战败之后,他在湖边遇到了一个青年"什么人胆敢在比徘徊?"那人也只是笑着回头,手里的折扇一甩挡在脸前轻轻的扇了起来,随风飞扬的发丝滑过眼角的泪痣,让魏大勋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说"你好,魏大勋,我是你的军师,白敬亭。"
        少年人的声音莫名有点低沉,却带着让人信服的能力。"军师?是皇上派你来的?"白敬亭却只是笑笑没说话。
        魏大勋明白,在这大战的节骨眼上他不应该如此轻信一个人的话,而且还是军师如此重要的地位,可是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个人绝不会害自己。况且,魏大勋突然凄苦的笑了笑,他除了这颗项上人头在敌营还值那么点钱以外,剩下的也没什么可值得别人惦记的了。
        在白敬亭的帮助下,大军一路北下,连续夺回十座沦陷的城池,全军上下一片沸腾。当晚,魏大勋拎着一壶好酒进了白敬亭的帐子,两个人推杯换盏了好一会儿,魏大勋却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闻言,白敬亭的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没说话,只是将目光对上了魏大勋朦胧的眼睛。魏大勋向后半倚在床榻上,打了个酒嗝"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你,白敬亭,敬…亭?"白敬亭差点激动的站了起来,但是他还是稳了稳心神,用袖子快速抹去了滴溅出来的酒,尽量压着自己颤着的声线问他"你想起来了什么?"
        大概是喝多了,又或者心思没在这上面,魏大勋只是摇了摇头,完全没注意到白敬亭的不对劲"我不知道。"白敬亭呼出一口气,抬手干掉了杯中的酒。下一秒,魏大勋却趁他不注意靠近了他"我见过你的吧?见过的吧…"炽热的鼻息就打在白敬亭的脸上,那一开一合的红唇不停的嘟囔着"我见过你的,一定见过…"
        白敬亭鬼使神差的就吻了上去,可是刚碰到他就回过神来了,焦急的离开那片湿润的唇想要解释,却被追过来的唇堵住了话语。白敬亭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醉意朦胧的将军,眼神说不上的涣散,眼底又却是一片清明,猜不透他到底是醉还没醉。
        被魏大勋带上床榻,白敬亭才算回过神,再之后发生的事情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白敬亭只记得魏大勋一遍一遍的跟他嘟囔"我一定见过你,可是是在哪见过你,我一定见过。"他抚过魏大勋身上早就愈合的刀疤,在魏大勋昏睡的前一秒回了句"见过。"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默契的谁也没提这件事儿,只是手底下的小兵发现他们的魏将军总是会提着壶好酒半夜走进白军师的帐子,大清早的再出来。都是男人的军营里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在外一打仗就是两三年,连个家都回不去,都是正常的男人,生理所需,谁也没说什么。
         可是也总有那么多好事儿者听闻这事儿参了魏大勋一本,说他堂堂大将军有龙阳之好。坐在龙椅上的人眉头轻挑却没在这封奏折上留下什么言语,他看向窗外的蓝天,他在等,等一个机会。
        大军胜利,全军班师回朝,百姓夹道欢迎,圣上也是给了诸多赏赐,对于这莫名多出来的军师也是连问都没问,一并赏了。事实证明,多大的荣耀就会有多大的污蔑。整个京城都在传魏家功高盖主早有谋逆之心,又手握兵权,怕是对于此事早就十拿九稳了。
        又说魏大勋身边跟着的军师是个狐媚子,勾去了那魏将军的魂,一时间传闻四起。当朝重文轻武,打完胜仗回来的魏大勋空有将军头衔,却一天天闲的要命。好在有白敬亭陪他,两个人时不时的下下棋亦或是月下对酌之后就是床板上的你侬我侬。
        皇上要远嫁公主,不舍得公主金枝玉叶钦点魏大勋一路护送,却不想半路公主出了事,皇上借此由头说魏大勋欲起兵造反,一时间大英雄魏大勋变成了东逃西窜的大犯人。紧紧跟随魏大勋的一队亲信早就在几次围剿之后一个都不剩,徒留魏大勋和白敬亭东躲西藏。
        可是天下之大,又有哪是两个人的安居之所呢?两个人背靠着背,手握长刀跟四周的敌人对峙。就算魏大勋武力值满点,白敬亭又是智谋了得,也扛不住一波又一波的敌人,力竭是迟早的事。趁着敌人进攻的空挡,白敬亭却突然反手将魏大勋推下了山崖,他说"活着,等我。"
        魏大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推下了山崖,与其说是山崖,倒也不高,更可况底下全都是高大健壮的树,魏大勋缓过神来时人已经挂在了一颗树上。大概敌人也没想到魏大勋会在死里逃生之后又摸回原地,白敬亭的尸体旁边空空荡荡,徒留一大片打斗的狼藉。
        少年人清秀的脸上挂满了血痕,身上沾染的血迹染红了身下的落叶。胸口的那把钢刀直直没入胸口,魏大勋觉得有什么打在脑海的记忆深处,好像百年前的一幕又重演了。他伸出的手指瑟缩了一下,最终还是落在了那早已没有呼吸的少年人的脸上,满腔悲痛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附近的小村庄都知道山上有一个守坟人,他一生只守一个坟,他们说那可能是他妻子的坟墓,他每隔一天会下山卖一些猎物,再买一些吃食回去,如此往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又有谁能想到那个沉默寡言的守坟人是当初名盛一时的魏大将军,又有谁知道他守的人是当初的白军师呢。"等你。"魏大勋布满老茧的手缓慢的滑过碑文,最终了无声息的垂了下来。

四、
        魏公馆门前一片枪响,紧接着就是一串急匆匆的脚步声,间或有几个人的低声耳语。"这部分gong dang人员已经处理完毕。"隐于黑暗的男人,点了点头,拍了拍西装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推开了魏公馆的门。
        没有人知道父亲是上海jun tong司令的魏大勋确是个结结实实gong chan dang。他作为最高潜伏人员,假意服从他老爸给他安排的工作,情报处处长,这个职位刚刚好的给他的身份提供了诸多帮助,有许多消息由他这传出,避免了不少同志不必要的牺牲。
        不过魏大勋作为一个从小不求上进的,无所事事的guan二代,思想觉悟已经够高的了,但是整理资料和隐藏身份这件事情真的是做的心惊胆战,保险起见,上边决定分给魏大勋一个秘书兼假装情侣以避免日后不必要的麻烦。
        上海风流公子哥魏大勋跟谁在一起都不奇怪,是男是女在他身边也不奇怪,只是这么个风流成性的人突然说要定下心结婚了,对象还是个男人,在封☞建的旧☞社会确实投下了一颗不大不小的炸弹。
        魏大勋拿着组织给的约会地点等了两个小时才等到那位姗姗来迟的结婚对象,那人风尘仆仆的手里还拎着行李箱好像才下火车,看着他露出了个抱歉的笑意,脸上的眷恋一闪而过。随后他伸出了手"你好,魏大勋,我是你的另一半,白敬亭。"
        这个动作,魏大勋觉得似曾相识,他好像在梦里做过无数次,鬼使神差的抬头打量着眼前的清秀少年,最后视线落在了那处眼角的泪痣,熟悉,太熟悉了,好像他们是故人。可是魏大勋敢确定,这个人他以前一定没见过,强压住心头的疑惑伸手握住了那只纤细的手。
        魏父对于自己儿子领回来的人完全无反应,他不关心这个,与其说他不关心魏大勋,不如说除了他自己他谁都不关心。合上眼前的报纸,对着眼前交握的手回了个"知道了"就转身上了楼。
        魏父刚上楼,魏大勋就松了手,白敬亭状做不经意的抚过刚才交握的地方,感受着还残留的余温。"辛苦你了,咱俩轮流打地铺,你看行?你刚来,先好好休息,今晚我先打地铺吧。"白敬亭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翌日,他就被魏大勋以照顾家属的名义,连招呼都没跟他爸打,就给他带进情报处,让他当了个副处长。魏父毫无表示,却派人偷偷的摸了白敬亭的底。两个人的办公桌紧紧挨着,白敬亭整理资料,魏大勋就把脚搭在桌子上愣神,白敬亭写材料,魏大勋就在一旁边喝茶边围观。
        出门就做连体婴,回家就分开,毫无交集。魏大勋也不知道白敬亭到底是戏好,还是真的动了心,他不过是对秘书处的漂亮小姐姐抛了个媚眼,身后的白敬亭就黑了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别人,久而久之魏大勋就收敛了,外边的风声也在传魏少娶了位悍夫。
        魏大勋也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会注意白敬亭的喜好,时不时的讨好他。后来也就成了两个人的默契,魏大勋洗完澡出来,发现本应该在地上的铺盖放到了床上,他就明白了,两个人是真的心意想通了。美滋滋的躺在床上,他想,到了年龄组织给发对象这件事是真的。
        日子越过越危险,情报也越来越难传递,和组织联系的据点一换再换,直到最近完全失联。身旁的魏大勋连着加了两个夜班,早就疲惫的睡了过去,白敬亭却毫无睡意,今天的夜色格外深。白敬亭脸色一沉,这日子快到了。
        jun tong的围剿行动连续出现问题,怀疑对象自然而然的直指情报处的魏大勋和白敬亭,而魏大勋是司令的儿子,白敬亭的嫌疑度直线上升,魏大勋和白敬亭在这个时候同时收敛手脚,不理事务,任人揣测。
        坚持了一个月,组织派人联络了白敬亭,命他立刻隐瞒身份前往南京,里面附了一张火车票。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份重要情报,魏大勋联系不上白敬亭只好留了张字条压在枕头下,独自一人前往。白敬亭发现这张字条的时候就知道要完蛋了,他带上调令迅速出了门去追魏大勋。
        好在是在魏大勋行动之前追上了他,他急忙将兜里的调令塞进魏大勋的手中说"组织上让咱们俩迅速撤离,这份情报我去取,肯定比你这个四肢不协调的人强,我们分开行动,你先去火车站。"魏大勋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白敬亭一把推进了漆黑的小巷,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喊住了魏大勋说了句"等我。"魏大勋点了点头,回了个"注意安全"便隐进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白敬亭收回追随的目光,脚步坚定的迈向了陷阱,面对他的是一把黑漆漆的枪,抵在他的眉心。一声枪响,惊起了飞鸟,赶往火车站的魏大勋越想越不对劲停下了脚步,借着昏黄的路灯,他双手颤抖的打开了那封调令。开头的名字清楚的写着白敬亭,里面的火车票拿在手里魏大勋都觉得烫手。他就说么,白敬亭怎么会那么急赶他走,原来是把生的希望留给了自己。
        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着了那封调令,又烧了火车票,最后点了一根烟魏大勋才彻底冷静下来。朝着枪响的方向走去,步伐迈的越发坚定,他想,他不等他了,他不要等那个骗子了,等,又不来,干嘛要等,直接去找他不好么。
        站在白敬亭尸体旁边的魏父没想到魏大勋会来"你来干什么!"魏大勋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话里带着哭腔说"来接他回家。""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他是身份?你要接他回家?"
       "我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只知道他是我的人,我就要带他回家。"魏大勋背对着魏父将早就没有了呼吸的白敬亭抱到怀里,起身身后被枪抵住了后腰。"放下他走,要么你和他一起死。"魏大勋笑了,笑的特别开心"随便你。"随后抱紧他的白敬亭朝前走去。魏父的枪抖了抖,手在扳机的力道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是没舍得开枪,叹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枪"罢了,人死都死了,他要留着个尸体就留着吧。"
        魏大勋出家了,山下的战火都和他无关,手里的佛珠照常转动,寺院后身的土坟是他每天都要去的地方,一待就是一天。住持说他六根不净,尘缘未了,不适合出家。魏大勋说"我不过是想等一人而已,我总觉得他会回来找我,笑着说我笨。"
       那天,魏大勋突然找住持说话,他说"住持你知道么,小白他带着金属边框的眼镜,遮遮掩掩的泪痣,真的很好看。"没头没脑的话,让住持愣了一下,最后也只是低头合掌说了句"阿弥陀佛。"
        "如果他回来了,替我告诉他让他等我。"住持看着这寺后一新一旧的土坟摇了摇头,起身走了。
        "他没来,你也没走。"

五、
        魏大勋开着他的越野吉普车,回到警局,一头就扎进了休息室,为了抓个破犯人,他已经两天没合眼了,此时只要给他一张床,他就能睡死过去,可是偏偏不如他所愿,有人敲门走了进来"魏组长,咱们组的跟队法医休产假了,你看这…"
        魏大勋烦躁的坐起来揉了揉头,硬生生的把他那头两天没洗的秀发揉成了鸡窝头"我去找局长。"顶着胡茬和黑眼圈没好气的出现在局长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走进去,直接切入正题"局长啊,你看我们重案组案子那么多,没有跟队法医怎么行呢?你可得赶紧给我配一个,我那可还有一大堆东西等着检验呢。哎呀,我知道法医人本来就少,但是怎么也得可我们重案组先来,您说是吧?"
        魏大勋一口气说完,才发现局长局长办公室还坐着另一个人,局长皱了皱眉,刚要训他,一边的青年却走过来跟他说话"你好,魏大勋,我是你的跟队法医,白敬亭。"魏大勋看了看局长的表情在发火的边缘,立马握住白敬亭伸出来的手往外带"哎呀,这不巧了么,局长那什么组里事儿还挺多的,我先带着白…,那个小白先走了哈。"
        出了办公室的门都走了一段距离了,才发现他还牵着人白敬亭的手,赶紧松开了手"哎呀,那个不好意思哈,白法医,刚才一时心急。"白敬亭抬头回了他一个微笑"没事儿~"就一个微笑魏大勋偏偏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却不像是一见钟情,反而,像是终于等到你。魏大勋摸着胸口,不禁有些出神"魏组长你没事吧?""啊?啊,没事儿,没事儿,走吧。"
        别看平时魏大勋笑嘻嘻的,跟谁都能聊两句,可是真要是工作起来,底下的人一个个大气儿也不敢出,加班加点的就想赶紧把穷凶恶极的罪犯抓到手,让魏大勋回归正常模式。在重案组待过的法医都没少被我魏大勋吼过,因为啥?因为结果出的太慢,尸检报告写的太差,其实也不能全赖人家法医,重案组面对的案子那都是惨案,那物证,尸体什么的自然也就多,法医还得整理,还得化验,还得出报告,所以,就…
        但是一办完案了,魏大勋马上就提着东西来给法医赔礼道歉,所以这么多年,也没有哪个法医说过他坏话,破案心切么,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偏偏,自从法医换成白敬亭,他们发现他们的头儿发的脾气越来越少,甚至在办案期间还能露出个笑容。因为啥?因为白法医结果出的快,报告写的也很利索,少了一大烦心事的魏大勋脾气自然好了很多。这样的代价就是白敬亭也跟着没日没夜的加班,不时还得跟着出现场,回来再没日没夜的化验。
        魏大勋最近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个城市最近和平的很,没什么大案,重案组全员处于休假状态,他在追白敬亭,那个看似高冷的白法医,几把游戏就轻易俘获了,他们俩正在甜蜜的热恋期。
        魏大勋最近晚上老是做梦,梦里老有个虚晃的人影,那个人影总是对他笑笑,留下句"等我"就又不知所踪。每次梦醒,心脏都疼痛异常,最后一次做梦,魏大勋从床上坐起,看着窗外的夜色,紧紧的抓着胸口的衣服,他觉得,他好像想起来了点什么…
        又是一案,无目的性的连环杀人案,作案对象,作案时间,作案地点全都不确定。魏大勋连着白敬亭好几天没睡个安稳觉了,刚闭上眼可能就又有新的被害人,休息不好带来的后果就是体力不支,精神不振,带着警惕性也随着下降。
        魏大勋这还蹲在尸体旁跟身后的白敬亭探讨问题呢,一回神,人却没有了,徒留一箱工具在地上。魏大勋慌张的站起神来环顾四周,一个迅速跑过的人吸引了他的注意,紧跟着那个人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建筑工地,白敬亭就歪倒在里面的椅子上。
        刚想过去,那个故意吸引魏大勋注意的人突然拿着把刀抵在白敬亭的动脉处"把枪放下!"魏大勋迟疑的走了两步,刀却已经划破了肌肤"我让你把枪放下!"魏大勋立马把枪撇到地上"双手高举,走进来!"魏大勋依依照做"行,行,我都听你的,你能不能先把刀松开?"刚想再说点什么,魏大勋却发现白敬亭其实是醒着的。
        "小白?小白,你醒醒,你怎么会在这儿的,是几个人动的手?小白?"他看到白敬亭几不可查的眨了两下眼,魏大勋立马会意,一边迈着步子走进去,一边不动声色寻找另一个人的藏身点。
        白敬亭的胸口有红点闪过,魏大勋明白,那个人一定是在高处看着这边,想一起解决掉两个人是不行了,不过…,魏大勋打量着这栋报废的楼,掩护自己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小白!"白敬亭立马会意,睁开眼抬腿就给了身边的罪犯一脚,魏大勋紧随其后掏出手铐将人制服后,立马将白敬亭拉入隐蔽的地方以防外边的射杀。可是他千算万算没猜到这楼梯旁还有个人埋伏,扳机扣动的时候,身体行动快过大脑,魏大勋将白敬亭拦在身后,直挺挺的挨了一枪,两枪,三枪。
        外面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枪声,那歹徒却突然笑了,笑的特别开心,将枪指向自己的太阳穴,人生对于他来说仿佛是游戏,这次的事情就好像临时起意,他不想玩了,随时都能去死。
        白敬亭却无暇去管这个,他手忙脚乱的给魏大勋止血,却怎么也止不住,魏大勋带血的手握住了白敬亭带血的手,血从嘴角溢出,他说"你是故人吧?"白敬亭听完愣了愣,眼泪不受控住的往外流,他点了点头。魏大勋笑了笑"果然,这次,我不等你了,你也别等我了。"说完握着白敬亭的手就松了力气,停了呼吸。

六、
        "啊!"病床上的魏大勋突然大喊一声醒来,吓到了守在一旁的王嘉尔"大勋哥!你醒了?我…我这就去叫大夫。""这是哪?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儿?""大勋哥,我是王嘉尔啊,之前实验室出了事故,你被机器人所伤,一躺就是三年,你终于醒了!""Jackson?""是我!"
        王嘉尔风风火火的出去叫医生了,魏大勋侧过头去看外边的夜色,这夜色好眼熟,他好像在梦里见过。梦里?魏大勋痛苦的回忆着梦,梦里有个人,一直陪在他身边,那个人长什么样来着?他叫什么?魏大勋想了很久,也只记得那颗耀眼的泪痣。门又被打开了,王嘉尔一脸高兴的跑进来"哥!"魏大勋没有回头,透过窗户的投射,王嘉尔的表情显得有些蠢,他低低的笑出了声。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从门外又进来一个人,那颗泪痣…魏大勋焦急的想起身,奈何躺了三年,身上的肌肉早就卸了力,怎么挣扎都起不来,那人快步过来扶着他,魏大勋死死的握住了他的手"你是谁?"那颗泪痣连着梦里的人,一点一点在魏大勋眼前重合,那人职业性的笑了一下"你好,魏大勋,我是你的主治医生,…"
        "你好,魏大勋,我是你的山神,"
        "你好,魏大勋,我是你的军师,"
        "你好,魏大勋,我是你的另一半,"
        "你好,魏大勋,我是你的跟队法医,"
         那句话没说完,倒是魏大勋脱口而出"白敬亭",眼前的人愣了愣,点了点头"是,我是白敬亭。"魏大勋握紧了他的手"我等到你了!"就这一句话,白敬亭所有的自控力分崩离析,脸上的泪止都止不住,"是,你等到我了。"
        不如说,是我终于等到你了,魏大勋。

七、
        幼年的敬亭山神,不喜和这一山嬉闹的小妖待在一起,嫌他们太吵,凭借着何月老的喜爱,上了天庭,本想谋个简单的闲职当当,经过天庭的时候,却对那守门人一见钟情。他问"那个守门人是谁啊?"何月老疑惑的回了头,看了眼守门人"啊,是那个孩子啊,他叫魏大勋,是个挺开朗的孩子。"白敬亭点了点头,在心里记下了这个名字。
        后来谋职的时候,那么多的闲职,他却偏偏要当天庭守门人,就为了和那人在一起。何月老在一旁摇了摇头,好言提醒道"你们俩是不会有结果的,何苦呢?"白敬亭摇了摇头,趁着他把何月老灌醉的空档,瞒着他将自己的红绳和魏大勋的拴在了一起"这样,不就有结果了么?"可是他忘了,世界万物皆有因果,他改了姻缘线,就自有别的线会跟着变动。
        他跟魏大勋一起守着这天庭安全,每天插科打诨好不快活,可是天庭也不一直是安全的,神魔大战一触即发,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白敬亭冲到了最前面。他高估了自己的战力,也太小巧对方的能力了,手里的武器早就不知被打到了哪里,身后就是诛仙台,他已经无路可退。闭上眼睛做好必死的准备却迟迟没有迎来那一掌,睁开眼才发现浑身是血的魏大勋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被一掌打飞堕入诛仙台的前一秒魏大勋回头对他说"等我",白敬亭飞扑过去却连一个衣角都没抓住"我不要!我不要!魏大勋你回来!"要不是何月老及时赶来,他怕是也随着魏大勋去了。"小白,我早就劝过你,你们俩是不会有结果的。"何月老心事重重的告诉他,一旁的撒太师掐指一算,不禁苦笑"你乱改姻缘线,注定和成为凡人的他生生世世纠缠,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生生世世么?那生生世世我都不要等他了,我也要他尝尝我每天活在痛苦之中的心情!白敬亭辞了天庭的差事,回了敬亭山静静的等待着魏大勋转世。
        天知道他听到那个人的声音时有多开心,他等了一百年,才等来他的第一世。他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抖,满腔的喜悦却都不能换来眼前人的拥抱。他不后悔,他从化成人形陪着他就暂时失去了神力。山神是不会死的,所以他一力承担起了所有危险,可是到底也是受重伤,他连人形都不能稳定的化出,所以这一等又是一百年,等下一个轮回。
        就像撒太师所说的一样,他们生生世世纠缠,却生生世世不能善终。他寻找着魏大勋的轮回转世,陪在他的身边,替他挡住危险,就又要等待,周而复始。
        可是算尽天下事的撒太师也有算错的时候,他算不到一个凡人的魏大勋会突然挡在白敬亭面前替他死,动过的姻缘线终于不再是单箭头,所有的因果重新复位,下一世,乃至永远他们都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八、
        何月老和撒太师在天庭并肩而立,看着凡间拥抱在一起的魏大勋和白敬亭
        "他们当初的红线本就在一起,你又为何要拆散他们,兜兜转转绕了这么一大圈?"
        "两个男人的爱情太难了,我不想他俩受苦,谁知道…我该明白的,从小白把自己的红线与大勋的绑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应该明白的"
        "你那时又没醉…"
        "算了,再怎么说大勋也要比某些人强"何月老转身叹了口气走了
        撒太师想去追,却又顿住了脚步,他心里住着个未亡人,等着他原谅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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